热爱学习的沙子

我没有什么信仰只有很多畏惧
在惶惶不安中努力笑着活下去

【普奥】走。私。犯



监狱附近一家破旧旅馆的卫生间里,有着及腰棕色长发的住客在镜前将手中的眉笔笔尖在水池边碾碎,用粗粝的笔头将自己漂亮细长的眉毛填成男性该有的样子。画好后,她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,还是不太自然,随即拿起手边的剪刀和梳子给自己剪出一个细碎的刘海,再手起刀落一一缕缕地将长发削去。

镜子中已经是一个容貌秀丽的青年模样了,她用梳子蘸水最后将多余的碎发理掉,再一抬头,已经看不出什么破绽了。

从行李箱里拖出深蓝色的西服,把身上的长裙,胸罩,束腰通通解下来扔进去,再翻出一个厚重的文件袋在手里掂了掂塞进公文包中,戴上眼镜,出门前最后在窗户上看了眼自己模样,清了清嗓子。





基尔伯特听到狱警说自己的律师来了。

维蕾娜还真是够迅速的,自己进监狱第二天就能把律师找来,也不知道得花多少钱,他想。

慢吞吞地在探视窗口背后坐下,面前的律师长得异常眼熟,公事公办地翻着一堆令人眼晕的资料。

“罗德里赫·埃德尔斯坦,麻烦记住这个名字。”

基尔伯特听到这个声音从椅子上跳起来,被两边的狱警死死按了回去。

“抱歉我的客户有点激动,我会让他安静下来的。”罗德里赫对狱警说。

“你什么成律师了?!”基尔伯特扒着窗口电话低吼,“帮我找个靠谱点的,钱等我出去会给他!本大爷这会儿已经一只脚踏到被遣送回东德的船上了!”

“我本来就是律师,”罗德里赫一边转着笔,在资料上圈圈画画,“只是法庭上女律师总是说不上话,但弹钢琴就不一样了,尤其是漂亮的女钢琴师,所以,我还是喜欢在注重美的地方做点自己喜欢的事。”

基尔伯特叹了口气,“心疼,我本来托人从奥地利给你带了个水晶别帽针,结果你头发没了。”

“正好,那东西在哪儿我可以拿去改个领带夹。”

狱警看了眼手表,“三分钟。”

“快说吧,打算怎么把我捞出去?”

罗德里赫用笔点了点资料,“你的罪名是在柏林墙两边非法走私,包括各类物品和……一名叫维蕾娜的女性东德公民,你们用伪证结婚,因此现在东德要求你和这个维蕾娜必须一同回去接受审判。所以……我打算先证明维蕾娜不存在,至于结婚证这种东西,如果能证明人都不存在的话,他们那庞大繁杂的程序会顿时陷入混乱,等他们确认完这个人到底存在与否,你差不多可以出去了。听懂了吗?”

“没有,”基尔伯特托着腮帮说,“不过你觉得行就去干吧。”

“你可以放心我的业务水平,性别不影响脑子。”

“要本大爷亲口承认自己最成功的一次走私是个假的心里有点不爽。”

“总不会比跟那些人承认是真的后果更严重。”

“一分钟。”狱警说。

“哎,你脸靠近点。”基尔伯特朝玻璃的另一面招招手。
罗德里赫坐近了些,他看到基尔伯特的掌心紧贴在厚厚的玻璃上,几乎能感受到那只手贴在脸上的温度。





“你说我们把小库格一个人留在家里是不是不太好?”基尔伯特站在阿尔卑斯山脚下时突然想到。

“我相信你弟弟会把他带得比我们都好的,”罗德里赫把租来的滑雪装备扔到基尔伯特怀里,“理论上,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年纪念,别想那么多。”

“这绝对是我人生中最刺激的五年,先是娶了个男人……”

“你本来婚前就知道,你以为我会忘了我一脱衣服你就笑了半个小时的场景吗?”

“啊那个啊,哈哈,那个实在是太有意思了,我长那么大没有被那么视觉冲击过——我千方百计钓了五个月的美女是个男的!”

“可你为什么会笑?”

“感觉赚到了呗。”

“哪里赚到了?”

“额,类似于买一送一?”基尔伯特穿好滑雪服,“哎,你什么还打算变回维蕾娜?”

“只要你一天还在监控状态我就得继续维持下去。”

“你穿男装难受吗?”

“并不,只是我更喜欢自己气质和女性装扮搭在一起,更美更契合,这种气质在男性群体中反而不是很讨喜。”

“我觉得你律师事务所的女顾客倒是看上去特别喜欢你。”

“毕竟女性是爱美的生物。”

“本大爷还真是欣赏你夸自己这么毫不做作。”

“彼此彼此,你除了在选伴侣的审美还值得称道以外,就是自我感觉特别的良好,不过这样活得幸福。”

“切,我知道你想说傻人有傻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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